oral exam over

考完後, 我覺得自己好好彩
我的題目是
「成功是…?」
「有人批評香港的節日愈來愈商業化。節日商業化真的不好嗎?」

好彩的意思是
這兩條題目自己都總算捱得過, 總算可以俾反應

於我來說, 這個中化口試的氣氛實在太恐怖
從第一天開始, 就聽到考完的人回來訴說當天的情況
然而, 他們是戰勝或失敗 only god knows
而我, 就像一個守在軍營的小士卒
每天待在這裡聽他們戰回的消息
每天都有新的軍情, 這天的題目是怎樣的難度, 有多少人戰敗, 多少人跨不過去

終於到我了
我覺得自己跨過去了
至少心口沒有中彈, 沒有負傷回來
戰勝與否, 還要等整場風雲散去後才有分曉
然而, 我不太同意一些匯報軍情的消息
他們說毋須太緊張, 外面的人不兇狠, 反而你有機會嚇怕人
這可能反映當天的事實
但這一天是否完全可以描述整個時勢, 不然
遇不到不代表不存在, 是你好彩
奉勸未考的人, 不要期望太大
正如一句「希望愈大, 失望愈大」, 沒多少著數

幸好我沒有遇著
不過亦有同歸於盡之可能
畢竟當時大家劍鋒一致
可能就給 examiner 一個翻起了
我看其餘日子的題目
尤其那「只有在民主國家, 才有真正愛國的人」
正是我不擅長的題目, 怎說也說不過去
是必炒之題, 不知當時戰況如何

踏出試場後
我掏出一雙耳筒
一邊聽著熟悉的音樂, 一邊沿行人路向大埔中心走去
走過去是要散散心, 放放鬆
之前太緊張了, 緊張得心也躍動, 手也顫抖
大埔本就是我熟悉之地
之前多次騎單車經過, 燒烤試過, 凌晨坐通宵巴士回家也試過
這次我走出廣福道, 等 73a

之前共乘過 73a 兩次
兩次都是白天時候望著吐露港疲倦而過
這次卻已是八點多
夜裡坐在後座吹著清風看著馬料水點點燈光靜靜而過
吐露港看不見, 中大山頭, 馬料水卻是「萬家燈火」
其實只是一些街燈照明, 卻把整個城市的欲睡感覺美麗地蓋過
風清得很
那是大埔公路, 加上春意矇矓
車路兩旁的叢林當然散發幽沉淡綠的氣息
很久沒有坐過有窗口的巴士
記得對上一次便是清晨上學的 82s
我想這種感覺將在這個石屎式的森林裡完全沉沒
再沒有人記得何謂清爽通風, 何謂沒有空氣調節的移動工具

我還是喜歡一個人的時候
單身的人總是這樣說